都市發展的寧靜推手
專訪 黃一平
採訪撰文 | 黃智卿
攝影 | 郭潔渝
攝影 | 郭潔渝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台北也不是!
建城於十九世紀(一八七九年),一百四十多年來台北市經歷了清朝、日治及現今的中華民國政府,走在台北的大街小巷,感受得到這座城市正在快速地蛻變中,然而,除了快速跟上現代化的腳步之外,這座城市迷人的地方也在於她的新舊融合、族群多元以及各種生活便利和文化空間。
二〇一二年2月台北市名列「全球宜居城市排行榜」第三十三名(共有一〇四座城市入榜),我們難免好奇究竟是哪一個政府部門負責規劃並推動這座城市的發展?
成立於民國八十二年的台北市都市發展局(簡稱為「都發局」)其前身為民國六十二年成立的都市計畫規劃勘測大隊及民國六十六年擴編的都市計畫處。台北市都發局的業務範圍包含:都市規劃、都市更新、建築管理、公共住宅等。所需要的專業人員橫跨:土地開發、規劃、景觀、建築、工程等領域,簡單來說,都發局的功能就是讓都市的空間在兼具人文與景觀、經濟發展和全體市民利益的實際需求上,作最合宜的規畫與審議,並且將都市理想的樣貌具體落實。
舉凡攸關市民生活品質的公共設施:公園該放在哪裡、哪些地方適合發展產業;何處可以興建公共住宅?哪些古蹟或歷史建築應該保存維護⋯⋯?這些都是都市發展常見的議題。
這些業務涉及城市的開發、景觀維護以及文資保存的競合,需要和不同利益關係的當事人或社會團體進行協調與磨合,如:開發商、環保團體、文資團體、地主、市民、民意代表等。加上政府公務系統是一個龐大的生態體,牽一髮動全身,在推動政策時,必須能夠當機立斷,解決各種大大小小、盤根錯節的問題。因此,台北市都市發展局的局長,除了是一位決策者之外,也是政策的執行者,他得有專業的判斷,但也要能放下身段就實際面來調停各方、有效地解決問題。
二〇二二年元旦剛過,《人間魚詩生活誌》邀約台北市都發局黃一平局長到松山文創園區拍攝封面。
台北人暱稱「松菸」的松山文創園區,建於一九三七年,當時稱為「台灣總督府專賣局松山菸草工場」,是台灣第一座現代化的捲菸工廠,光復後在園區內還大量種植各式植栽,景觀十分優美,二〇〇一年被指定為第九十九處市定古蹟,後轉型為文創園區。
身處松菸園區,抬頭就可看到跨年必有華麗煙火的台北一〇一大樓。鄰近信義計畫區有每日人潮洶湧的台北轉運站以及到處可見的現代化摩天大樓。
因為松菸文創園區的設立,園區東側的老舊公寓一樓也成了許多文創小店聚集的地方。
園區另一側緊鄰著正在興建的大巨蛋,未來將會是另一個大型的體育休閒商業場域。
選擇松菸來採訪黃一平局長除了因為它的景觀優美適於封面照的拍攝之外,也因為松菸本身作為歷史古蹟與周邊新建設相融並存的都市發展意涵。
建城於十九世紀(一八七九年),一百四十多年來台北市經歷了清朝、日治及現今的中華民國政府,走在台北的大街小巷,感受得到這座城市正在快速地蛻變中,然而,除了快速跟上現代化的腳步之外,這座城市迷人的地方也在於她的新舊融合、族群多元以及各種生活便利和文化空間。
二〇一二年2月台北市名列「全球宜居城市排行榜」第三十三名(共有一〇四座城市入榜),我們難免好奇究竟是哪一個政府部門負責規劃並推動這座城市的發展?
成立於民國八十二年的台北市都市發展局(簡稱為「都發局」)其前身為民國六十二年成立的都市計畫規劃勘測大隊及民國六十六年擴編的都市計畫處。台北市都發局的業務範圍包含:都市規劃、都市更新、建築管理、公共住宅等。所需要的專業人員橫跨:土地開發、規劃、景觀、建築、工程等領域,簡單來說,都發局的功能就是讓都市的空間在兼具人文與景觀、經濟發展和全體市民利益的實際需求上,作最合宜的規畫與審議,並且將都市理想的樣貌具體落實。
舉凡攸關市民生活品質的公共設施:公園該放在哪裡、哪些地方適合發展產業;何處可以興建公共住宅?哪些古蹟或歷史建築應該保存維護⋯⋯?這些都是都市發展常見的議題。
這些業務涉及城市的開發、景觀維護以及文資保存的競合,需要和不同利益關係的當事人或社會團體進行協調與磨合,如:開發商、環保團體、文資團體、地主、市民、民意代表等。加上政府公務系統是一個龐大的生態體,牽一髮動全身,在推動政策時,必須能夠當機立斷,解決各種大大小小、盤根錯節的問題。因此,台北市都市發展局的局長,除了是一位決策者之外,也是政策的執行者,他得有專業的判斷,但也要能放下身段就實際面來調停各方、有效地解決問題。
二〇二二年元旦剛過,《人間魚詩生活誌》邀約台北市都發局黃一平局長到松山文創園區拍攝封面。
台北人暱稱「松菸」的松山文創園區,建於一九三七年,當時稱為「台灣總督府專賣局松山菸草工場」,是台灣第一座現代化的捲菸工廠,光復後在園區內還大量種植各式植栽,景觀十分優美,二〇〇一年被指定為第九十九處市定古蹟,後轉型為文創園區。
身處松菸園區,抬頭就可看到跨年必有華麗煙火的台北一〇一大樓。鄰近信義計畫區有每日人潮洶湧的台北轉運站以及到處可見的現代化摩天大樓。
因為松菸文創園區的設立,園區東側的老舊公寓一樓也成了許多文創小店聚集的地方。
園區另一側緊鄰著正在興建的大巨蛋,未來將會是另一個大型的體育休閒商業場域。
選擇松菸來採訪黃一平局長除了因為它的景觀優美適於封面照的拍攝之外,也因為松菸本身作為歷史古蹟與周邊新建設相融並存的都市發展意涵。
來自鄉野童年的樂觀性格,時代的北漂青年
首都的都發局局長,每天公務繁忙,還要面對各方的意見與壓力。但黃一平臉上經常帶著笑容,局長室裡也常傳來笑聲。問他為什麼個性如此樂觀,他說道:「我個性本來就比較樂觀的。」來自彰化,從小和一群小孩在田間玩泥巴、打棒球、抓青蛙,所有小孩調皮搗蛋的遊戲他都參與。小時候念書是會把寒暑假作業放到最後才趕著寫;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玩到最後一刻的那種小孩。
他一直待在彰化,大學考上桃園的中央大學直到研究所畢業,當兵在外島,快退伍時就四處寄履歷,當時是民國七十九年,也是郝柏村六年國建時代,有許多單位剛設立,包括捷運局、交通部國道新建工程局,他搭上國家建設的風潮,順利找到工作。黃一平選擇了當時最快回覆他的交通部國道新建工程局(簡稱國工局),成為典型的北漂青年,一路歷練、成家立業都在台北。國工局是他第一份正式工作, 剛開始是「約聘僱人員」,後來參加高考及土木技師考試,取得土木技師執照,也通過高考成為正式人員,在國工局一待就是十七年。
勇於接受挑戰,跨領域的專業與調和政策能力
在公務單位裡,像這樣經歷的人相當多,為什麼他會成為雙北的部門首長?他說,大概是因為他勇於接受挑戰吧!單位派他到哪裡他就到哪裡,要他接甚麼職位就接甚麼職位。因他有土木技師的資格,國工局將他當成潛力培育人員,他待過研發科、結構組橋樑科、局長室秘書、駐地工地主任,也在採購科、工事科專門處理契約爭議,還擔任過建築科的科長,業務包括規劃設計、採購、契約發包、工程、爭議處理等,並參與國際工程會議、協助機關發表論文等,這些經歷都成為他的公務養成訓練,因為接觸層面多,經驗累積,造就他在決策判斷及執行公務時,不怕面對爭議,有自己的判斷與主張,也有跨領域的專業與調和政策的能力。
黃一平的完整資歷及個人特質,在郝龍斌擔任台北市長時就被延攬進郝市府,成為都發局主任秘書、擔任新工處處長,執行當時的重大政策「路平專案」。之後他被過去的老長官邀請去參與新興的綠能產業,從事離岸風電的海事工程,為此辦理公務員退休。在侯友宜選上新北市長時,被徵詢擔任城鄉局局長,成為新北市小內閣成員。柯文哲市長第二任時,台北市都發局局長出缺,因而再入市府。
首都的都發局局長,每天公務繁忙,還要面對各方的意見與壓力。但黃一平臉上經常帶著笑容,局長室裡也常傳來笑聲。問他為什麼個性如此樂觀,他說道:「我個性本來就比較樂觀的。」來自彰化,從小和一群小孩在田間玩泥巴、打棒球、抓青蛙,所有小孩調皮搗蛋的遊戲他都參與。小時候念書是會把寒暑假作業放到最後才趕著寫;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玩到最後一刻的那種小孩。
他一直待在彰化,大學考上桃園的中央大學直到研究所畢業,當兵在外島,快退伍時就四處寄履歷,當時是民國七十九年,也是郝柏村六年國建時代,有許多單位剛設立,包括捷運局、交通部國道新建工程局,他搭上國家建設的風潮,順利找到工作。黃一平選擇了當時最快回覆他的交通部國道新建工程局(簡稱國工局),成為典型的北漂青年,一路歷練、成家立業都在台北。國工局是他第一份正式工作, 剛開始是「約聘僱人員」,後來參加高考及土木技師考試,取得土木技師執照,也通過高考成為正式人員,在國工局一待就是十七年。
勇於接受挑戰,跨領域的專業與調和政策能力
在公務單位裡,像這樣經歷的人相當多,為什麼他會成為雙北的部門首長?他說,大概是因為他勇於接受挑戰吧!單位派他到哪裡他就到哪裡,要他接甚麼職位就接甚麼職位。因他有土木技師的資格,國工局將他當成潛力培育人員,他待過研發科、結構組橋樑科、局長室秘書、駐地工地主任,也在採購科、工事科專門處理契約爭議,還擔任過建築科的科長,業務包括規劃設計、採購、契約發包、工程、爭議處理等,並參與國際工程會議、協助機關發表論文等,這些經歷都成為他的公務養成訓練,因為接觸層面多,經驗累積,造就他在決策判斷及執行公務時,不怕面對爭議,有自己的判斷與主張,也有跨領域的專業與調和政策的能力。
黃一平的完整資歷及個人特質,在郝龍斌擔任台北市長時就被延攬進郝市府,成為都發局主任秘書、擔任新工處處長,執行當時的重大政策「路平專案」。之後他被過去的老長官邀請去參與新興的綠能產業,從事離岸風電的海事工程,為此辦理公務員退休。在侯友宜選上新北市長時,被徵詢擔任城鄉局局長,成為新北市小內閣成員。柯文哲市長第二任時,台北市都發局局長出缺,因而再入市府。
雙北都市政策與公共建設上的異同
台北市與新北市生活密不可分,都市發展的議題也有許多相同之處。黃一平在新北推動都更三箭、成立都市更新推動辦公室、住宅及都市更新中心設立、全國最大都市計畫塭仔圳市地重劃、危老建築、海砂屋以及五股垃圾山變綠地等。
現在則是推動台北市的公辦都更、大眾運輸導向的都市發展(Transit-Oriented Development)計畫2.0、居住正義社宅政策等,而且他一上任就面臨社子島開發、大巨蛋等等重大爭議公共建設。
黃一平分析了他在任時雙北兩位市長不同的個性以及在重大政策或重大開發案的擬定與執行方式的差別。
台北市如社子島,是柯市長執行魄力的展現,柯市長是比較強勢的,侯市長則外柔內剛,具有跟民眾「搏暖」(台語,意即搏感情)的親和力,侯市長警務出身,相當有魄力,他在辦案時掌握資訊的收集,所以著重人跟人之間接觸的感覺。在政策的執行上,對民眾來說是比較有溫度的。柯市長不一樣。他是外科醫生的個性,對民眾可能是他所熟悉的醫病關係,因此比較直白就專業來判斷,直接切入利害關係。這是人的不一樣。
另一個雙北不一樣的地方,是在政策溝通上面,新北市打的是組織戰,而在台北市,則在政策論述上花比較多的時間,好上要再加好。新北市則是想要翻轉作為衛星都市的印象,對新北的民眾及民意代表,市府只要能夠提得出立論的條件,很快就會得到支持。
黃一平認為,台北與新北的不同,在於台北市相較之下比較「成熟發展」。台北市目前尚未開發的地區只剩下關渡平原與社子島。關渡平原是台北市的大型農業區,有「台北之肺」之稱,在台北市國土計畫上,具有國土保育的角色,開發不易,因此社子島成為台北市唯一未來要進行大型開發建設的地方。社子島因為曾經是洪氾地區,為了防洪計畫,停滯20年,都市基礎維生建設,如衛生下水道、排水系統,付之闕如。黃一平認為,社子島居住品質的提升,有賴都市計畫的重新規劃建設來調整居住品質,整體規劃應該包括交通服務、防救災功能等等。至於地方需要保留的文化歷史,可以在開發條件上的調整來協助。對於社子島未來發展意願的發聲群體,要看清楚是地主、還是只是居住在上面的人或是外地人。透過不同的溝通,整合起來。黃一平認為未來台北市的整體開發重點就在社子島。
新北市則不一樣。新北市的人口在四百萬人左右,大概有四分之三到三分之二,和台北市一樣都是集中在淡水河兩岸,一個在淡水河東側(台北),一個在淡水河西側(新北)。
新北市的城鄉差距比較大,有較大的土地面積可以進行開發及調整。所以就土地的運用上,新北做整體開發的條件比台北有機會,新北有比較多的素地,即沒有完全利用的土地,這些土地上有許多早期的違規工廠;過去新北市的發展是台北市的衛星都市的概念,在台北市找不到可以設廠的土地,許多工廠就會跑到新北去,因此,新北過去在溫仔圳,五股垃圾山就出現了很多違規工廠。新北市現在成為六都中與台北市最接近的都市,正在急起直追,希望把一些公司總部吸引到新北去,所以新北透過整體開發,如區段徵收、重劃的方式,去調整一些原本違規使用的區域。新北市在這些年內能夠看到一些比較多突破的案例,主要也是靠主事者的魄力,確實是有在努力。
黃一平談起台北市都發局現在的工作:社宅、都市規劃、都市設計、都更及建管等業務。他認為承辦建管的公務員必須要著重在專業的法令,包括:違建處理、建築執照的核發、施工管理上,都是第一線要與民眾接觸。
而都市更新,本來就是應該要做的,因為房子就是老了,人年紀越來越大,生活的機能模式要調整,早期既成的社區,大都沒有經過都市計畫,現在能透過都市更新的條件,來作整體街廓街區的改造是最好的……
台北市與新北市生活密不可分,都市發展的議題也有許多相同之處。黃一平在新北推動都更三箭、成立都市更新推動辦公室、住宅及都市更新中心設立、全國最大都市計畫塭仔圳市地重劃、危老建築、海砂屋以及五股垃圾山變綠地等。
現在則是推動台北市的公辦都更、大眾運輸導向的都市發展(Transit-Oriented Development)計畫2.0、居住正義社宅政策等,而且他一上任就面臨社子島開發、大巨蛋等等重大爭議公共建設。
黃一平分析了他在任時雙北兩位市長不同的個性以及在重大政策或重大開發案的擬定與執行方式的差別。
台北市如社子島,是柯市長執行魄力的展現,柯市長是比較強勢的,侯市長則外柔內剛,具有跟民眾「搏暖」(台語,意即搏感情)的親和力,侯市長警務出身,相當有魄力,他在辦案時掌握資訊的收集,所以著重人跟人之間接觸的感覺。在政策的執行上,對民眾來說是比較有溫度的。柯市長不一樣。他是外科醫生的個性,對民眾可能是他所熟悉的醫病關係,因此比較直白就專業來判斷,直接切入利害關係。這是人的不一樣。
另一個雙北不一樣的地方,是在政策溝通上面,新北市打的是組織戰,而在台北市,則在政策論述上花比較多的時間,好上要再加好。新北市則是想要翻轉作為衛星都市的印象,對新北的民眾及民意代表,市府只要能夠提得出立論的條件,很快就會得到支持。
黃一平認為,台北與新北的不同,在於台北市相較之下比較「成熟發展」。台北市目前尚未開發的地區只剩下關渡平原與社子島。關渡平原是台北市的大型農業區,有「台北之肺」之稱,在台北市國土計畫上,具有國土保育的角色,開發不易,因此社子島成為台北市唯一未來要進行大型開發建設的地方。社子島因為曾經是洪氾地區,為了防洪計畫,停滯20年,都市基礎維生建設,如衛生下水道、排水系統,付之闕如。黃一平認為,社子島居住品質的提升,有賴都市計畫的重新規劃建設來調整居住品質,整體規劃應該包括交通服務、防救災功能等等。至於地方需要保留的文化歷史,可以在開發條件上的調整來協助。對於社子島未來發展意願的發聲群體,要看清楚是地主、還是只是居住在上面的人或是外地人。透過不同的溝通,整合起來。黃一平認為未來台北市的整體開發重點就在社子島。
新北市則不一樣。新北市的人口在四百萬人左右,大概有四分之三到三分之二,和台北市一樣都是集中在淡水河兩岸,一個在淡水河東側(台北),一個在淡水河西側(新北)。
新北市的城鄉差距比較大,有較大的土地面積可以進行開發及調整。所以就土地的運用上,新北做整體開發的條件比台北有機會,新北有比較多的素地,即沒有完全利用的土地,這些土地上有許多早期的違規工廠;過去新北市的發展是台北市的衛星都市的概念,在台北市找不到可以設廠的土地,許多工廠就會跑到新北去,因此,新北過去在溫仔圳,五股垃圾山就出現了很多違規工廠。新北市現在成為六都中與台北市最接近的都市,正在急起直追,希望把一些公司總部吸引到新北去,所以新北透過整體開發,如區段徵收、重劃的方式,去調整一些原本違規使用的區域。新北市在這些年內能夠看到一些比較多突破的案例,主要也是靠主事者的魄力,確實是有在努力。
黃一平談起台北市都發局現在的工作:社宅、都市規劃、都市設計、都更及建管等業務。他認為承辦建管的公務員必須要著重在專業的法令,包括:違建處理、建築執照的核發、施工管理上,都是第一線要與民眾接觸。
而都市更新,本來就是應該要做的,因為房子就是老了,人年紀越來越大,生活的機能模式要調整,早期既成的社區,大都沒有經過都市計畫,現在能透過都市更新的條件,來作整體街廓街區的改造是最好的……